《怪談作家之妻》是近年NHK晨間劇裡的「奇蹟之作」
《怪談作家之妻》是近年NHK晨間劇裡的「奇蹟之作」。有兩個原因。
第一是高石明里太驚人了。有句話說「明明可以靠顏值」,講的就是高石。她太容易被定型,但她超越了三種類型。我是從《辣妹刺客》系列認識她的,所以我認為她應該就是打仔路線,像腹肌猩猩秋原才加等等,最好的出路就是像秋元一樣到好萊塢拍戲。高石在《辣妹刺客》有一狗票~一~狗~票~的「槍功夫」打戲,非常殘暴。我是說,讓美少女這樣打這樣摔,真的殘暴到泯滅人性。
但她其實是會演戲的,《怪談作家之妻》根本無開槍之地。她演一個身世極度悲慘的女孩,卻樂觀開朗,只有在燭光前講恐怖故事時,她超大的眼睛看起來有一絲悲涼。所以高石不能演得很悲,她要演「掩飾的悲」。《怪談作家之妻》第一集開場兩分鐘就巧妙的爆了大雷:高石飾演的女主角松野,向外國人男主角赫文(未來的「小泉八雲」)講鬼故事,但赫文問松野,「妳的表情是怎麼了呢?」
外國人看出了松野掩蓋的情緒,那是高石用泡泡眼笑容掩蓋的心有不甘,對學不如人的痛苦。這是兩人最終能在一起的契機,事實上也是怪談之於日本社會的意義:怪談是社會不公不義、人心黑暗與慾望的象徵產物,它說出大家不敢說、心裡卻想要的事。
第二個奇蹟,是這麼悲慘女主角的故事,在過去晨間劇的公式裡,都是努力向上得第一的陽光路線。不是打落牙齒和血吞,就是苦勞被貴人看見。但《怪談作家之妻》不是,它的劇情進展有如牛步,沒有貴人突然從天上掉下來救世。《怪談作家之妻》反倒一直以「家庭喜劇」的形式在描繪主角的性格與成長。所以《怪談作家之妻》不是勇者旅程,它反倒更像《櫻桃小丸子》。
這個苦難的人生,不會有人來拯救你,但你可以用不同角度去看這段人生,這才會讓人生苦樂參半。沒有太多人的人生能像晨間劇演得那麼勵志,但《怪談作家之妻》更像真實日常,那種有點討厭的說教感也沒那麼重了。《怪談作家之妻》開播三個月,收視率慢慢上來,希望它能更上層樓。
大宇宙的意志是貫通的,世上一切都是連接著的。你喜歡《武士生死鬥》,《怪談作家之妻》一樣是講那個紛擾的明治初期。士族從高高在上跌落谷底,所以窮士族岡田准一要去打擂臺,但不會拿刀的士族千金高石明里怎麼辦?只能欠債吃土。這兩劇可以併在一起看,《武士生死鬥》是士族的不甘心,所以寧死也要臨終帥一把;《怪談作家之妻》是士族的低頭,乖乖順應時勢,但卻努力找出自己的新春天。
地方怪談始終不入流,但一位外國學者與士族千金,讓怪談成為日本文學重要研究。大王熱愛怪談與東北,東北的怪談氣氛真的不是蓋的,所以我沒看《怪談作家之妻》就愛上了它,但我沒想到的是,原來《怪談作家之妻》這麼奇蹟。
KKTV等平台有


